风靡美国的社交媒体平台—TikTok又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3月23日，TikTok的CEO周受资出席美国国会听证会，接受了来自美方以“威胁国家安全”为由的连环拷问。早在2020年，彼时美国总统特朗普就曾以“中国威胁论”逼迫其母公司字节跳动出售TikTok，最终封禁未遂。时隔三年，新的舆情风暴又卷土重来，TikTok的未来会是什么走向？这对中国企业出海又有何启示？
TikTok用户拓展超Instagram和Twitter2017年5月TikTok正式上线，仅在第二年就开始向全球主导地位冲刺，成为世界上下载量第四大的非游戏应用。2020年，新冠疫情给TikTok已经爆炸性的增长又添了一把猛火。随着全球数十亿人陷入疫情封锁，TikTok的下载量不断增加，当下TikTok已经拥有超过10亿活跃用户。2022年，TikTok成为全球下载量最大的应用程序，悄悄超过了长期以来占据社交媒体主导地位的Instagram和Twitter。TikTok为何能如此流行？或许是因为母公司字节跳动做对了两件事来启动增长。一方面，它打开了钱包。有传言称，抖音每月在广告上花费惊人的八到九位数，抖音广告的普遍性为猜测提供了可信度。起初，所有涌入其漏斗顶部的新用户30天保留率低于10%，外界并不看好，但现在看来这笔钱的投资回报率显然已经扭转局面。另一方面，字节跳动又被称为算法公司。先是其突破算法新闻的应用程序Toutiao，现是通过机器学习算法穿透文化无知面纱的TikTok。仅仅通过观看一些视频，而不必关注或与任何人交朋友，你就可以快速训练抖音播放你喜欢的东西。在TikTok的双向娱乐网络中，该算法充当快速、高效的做市商，将视频与他们注定要取悦的受众联系起来。这场听证会毫无疑问是一场硬仗。有外媒评价，听证会是“未审先判”，也是“众议员的自我展示会”。听证会上，提问来者不善。有些政客“对于答案显然没有兴趣，更多是把已经准备好鞭挞TikTok的台词宣读一遍。”许多时候要求周受资用简单的“是或否”来回答复杂的问题，此外，还频频打断周受资的回答，似乎对听取这位高管的完整答复并不感兴趣。“TikTok能接入家用WiFi吗？”对于美参议员奇葩荒诞的提问，周受资回应：“只有当用户打开WIFI时候才会......必须要访问网络，连接到互联网......我们不会做出任何超出行业规范的事情，对于你的问题，我坚信NO。”不少网友认为，提问“似乎与互联网脱节”“提前预设立场”“装傻中各种挖坑套路”。相较之下，周受资平静、从容的表现和缜密的回应，则得到了更多点赞。
对于此番听证会的表现，周受资发表内部信称：“没留下太多澄清事实的空间”、“充满挑战”。TikTok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其正在全球市场面临多项争议。根据2021年泄露的内部文件，TikTok能够针对几分钟和几小时的浏览时间对内容进行优化，这使其拥有超越竞争对手的强大算法。此前一项关于肯尼亚选举的研究发现，TikTok上有130个视频被浏览了400多万次，其中有与投票有关的选举错误信息或仇恨言论。美国立法者对TikTok的数据安全问题也越来越敏感。迫于压力，2022年6月开始，TikTok转而将美国用户的数据存储和处理转接到美国互联网公司甲骨文的服务器上。但对中国人获取美国用户数据的质疑仍然存在，从之前的行政令，到与美国其他科技公司一样被传唤，再到如今对TikTok CEO周受资的“集体围剿”，美国对付中国企业的“套路”没有变，中国公司仍然要在美国的“中国威胁论”中寻找生存空间。此前《路透社》援引中国的“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指出，TikTok隶属的中国北京字节跳动公司，其主要投资者为网投中文（北京）科技有限公司，该公司由三间国家机构所共同拥有：中国互联网投资基金、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子公司、北京市文化投资发展集团，值得注意的是，中网投由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与财政部设立。除了强烈的中国官方色彩，2022年11月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局长雷伊在众议院国土安全委员会“全球威胁”听证会时表示，TikTok受到中国政府控制，该款App的算法决定用户接下来会看到哪些内容，雷伊警告，“当中国政府想操作舆论，它可借由TikTok的演算法达成目的。”@联合早报：周受资现象，是让我们思考新加坡在这个新的世界格局、人才培养的议题中，一个很好的切入点。@纽约时报记者：我报道过许多科技企业CEO的听证会，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尖锐的一场。@大V：贼喊捉贼？在美国打压TikTok的同时，美国安局前官员卡伦曝光了美国如何控制其国内互联网公司，在各种软件和操作系统公开发布前，美政府就参与其中了……@事中：TikTok和一大批正在等着上断头台的中国APP，关联着整个互联网科技的产业链，上下游有大量就业，即便分拆了海外中心和中国中心，如果变成一个被全球封禁的企业，将导致大规模的裁员和产业链凋零。@周三的课：数据安全只是个幌子，苹果在贵州建个数据库也能面儿上解决问题，TikTok为什么就不行？本质上还是美国政府不让你行……@苏疏：TikTok以及各种社交平台，关联着中国制造业，中国产品是出海的跨境电商宣发平台，也就是关联制造业的根基。TikTok遭遇绞杀和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你有好运啊：告诉他们，Tiktok有辐射，会致癌，连点屏幕会发射导弹。@爸爸烙的油馍：美国这又给Tiktok打了一次广告，提高了一次热度。@股市小民：美官员：TikTok通过生物采集技术确定用户的年龄！执行官：他们在注册的时候就填报了年龄！@别乱了阵脚 ：中国对苹果的态度和老美对TikTok形成反差，可以吸引更多的国际企业来投资。尽管这场听证会打的是“保护美国人的数据隐私和儿童安全”的旗号，但不计其数的TikTok用户和网友在听证会直播后批评美国国会议员们不仅对TikTok的了解知之甚少，反而一直给TikTok CEO扣帽子，试图塑造中国企业零数据隐私的恐怖形象。不少网友表示，美国如果需要封禁TikTok来保护隐私，而不是建立一套监管数据的全面隐私法，那就压根不是关心怎么保护隐私的问题。对于TikTok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场商业争端，更是一场政治博弈。TikTok屡遭围剿，也说明中国企业出海之路道阻且长，面临着新的风险和挑战。中美之间的商业竞争和政治博弈已经成为了当前国际社会的一个重要议题，这些争端不仅影响着两国之间的关系，也对全球经济和贸易体系、营商环境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可以预见的是，未来美国仍会继续构筑贸易高墙，并进一步通过立法形式将打压和制裁合法化，综合利用各种手段围堵、遏制中国发展，提升自身竞争优势。出海之路千难万难，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或许我们都该思考中国企业如何应对冲突、杀出重围。
